当1948年12月1日中国人民银行成立时,他便被委以重任,做了货币发行处处长,研究货币发行政策,参与以人民币统一全国货币市场的工作。
“那时的印刷条件异常艰苦,缺少机械设备和油墨,我们就充分利用废旧设备稍做改造,加班加点地工作。”尚明对半个多世纪前的情形记忆犹新。
自1950年调任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国外业务管理局局长、办公厅主任后,尚明就一直做着新中国金融界的领导工作,几乎参与、决策和领导了中国人民银行所有重要事件的工作。
如果说此前金融工作的曲折在于设备的简陋等客观条件造成的,那随后的10年的曲折,却是对尚明个人的巨大折磨。
尚明在“文革”前后遭受了种种磨难,使他曾经有近10年的时间离开了金融工作,让他的金融之路拐了一个很大的弯。
20世纪50年代末,时任中国人民银行总行机关党委书记的尚明,因不同意中央机关党委某些人的意见,依据“不同意他们的意见”就是“反对他们”、“反对他们”就是“反党”的逻辑,被戴上了“反党”的帽子,成为“没有右派言论的右派”,职务没有了,工资也降了四级。
1959年5月,他被发放到山东德州烧窑,干最脏最累的活,却吃不饱饭,“第一天每人两个白面馍,第二天白馍就换成了黑馍,第三天竟连黑馍也没有了。”尚明说。
时隔不久,他又去了内蒙古,依旧是没日没夜地干农活,后来总算回到了北京。在任中国人民银行办公厅主任期间,他工作出色,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受到毛泽东的接见。然而,正当他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又爆发了。
1968年,他被下放到河南信阳五七干校,与上次去山东和内蒙古不同的是,他保留着干部身份,还能领到工资。他白天下地干农活,夜晚在油灯下写批判陈伯达的大字报,久而久之,竟养成了抽烟的习惯。至今,他仍是不时地抽几口特制的烟,烟中的焦油含量降到了最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