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上看,近代西方管理是从工业文明中发展起来的,随着时代的进步而进步。从19世纪末泰勒创立的科学管理算起,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当时的“经济人”假设重物不重人,严格定额,把人拴在流水线上;20世纪初,行为管理抬头,西方管理的重心开始由重物转向注重个人的需求;70年代以后,现代管理基本形成,强调人的中心作用,既重人又重物;80年代,企业文化被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知识经济是目前热门的经济话题,人们又忙着建立新的管理思想。
由于文化传承、地域特性等诸多因素的差异,西方跨国公司赖以成功的商业模式和管理经验只具有借鉴意义,而不具普遍价值。
有专家把中国企业对西方管理的引进分为三个阶段:囫囵吞枣、消化吸收、创新发展,目前正处在第二个阶段。华为的经验可作为这一分析的注脚。1997年,华为在引进IPD(集成产品开发)技术时,为了保证能够将国际先进的管理体系不走样地移植过来,华为集团总裁任正非下了死令:“5年之内不许任何改良,不允许适应中国特色,即使不合理也不许动。5年之后把人家的系统用惯了,我可以授权进行局部的改动。至于结构性改动,那是10年之后的事情。”这便是任正非著名的“三化”理论:“先僵化”接受,“再固化”运用,“后优化”改良。
对于大多数中国企业而言,在一个和西方文化背景不同的国度里应用着西方的理念和方法,中国的企业能否“消化”和“吸收”?过于盲目的借鉴和学习,是否会造成我们思维上的混乱,并忽略了对企业自身的审视?当各种管理理念、模式、方法等在流传时,需要我们深思一个重要问题: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体用之变
图救时者言新学,虑害道者守旧学。旧者不知通,新者不知本。
——张之洞《劝学篇》
1898年,夏历戊戌五月,张之洞刊行《劝学篇》,宣扬当时流行的政治主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被认定为洋务派的旗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