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亦代生命最后的回忆

   2023-08-21 互联网2560

     这个故事让我养成了勤查字典的习惯。1932年她回国,我去码头送行,她含着眼泪对我说:“我将天天为你祈祷。”

     戴望舒

     我1938年2月到香港,见到望舒是很偶然的。

     有次我的同学陈宪要到《星岛日报》找张光宇,邀我同去。到编辑部时,只见靠窗的写字台前,有一人在伏案工作。他听得脚步声,便抬起头来招呼。他一面和我握手,一面深深地端详着我,最后迸出一句话来:“奇怪,你的脸好熟,我们哪里见过?”“想不出。”“你是杭州人?”他还是拉着我的手,我点点头。

     “你在皮市巷有亲戚朋友吗?”他又问,神情中似乎又回到了故乡。“我有个同学住在那儿,姓李的。”“对,对,就在他家,我的亲戚。”我也有些愕然,“你的记忆真好!”“不,我听出了你的杭州口音,冒险猜一猜的。”

     “你的稿子我都看过了。你的散文还可以,译文也可以,你该把海明威的那篇小说译完,不过你写的诗大部分是模仿的,没有新意,不是从古典作品里来的,便是从外国来的,也有从我这儿来的。我说句直率的话,你成不了诗人。但是你的散文倒有些诗意。我选了一两篇准备刊在《星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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