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舫认为,这几十年来,最富创意的潮流,都是被商业消灭的,政治的迫害反而很少。90年代非主流音乐就是因为被商业过度开发,来得快去得快。“它们被富于野心的市场、资本主义、资本家征服了。在战斗过程中,为什么文化批评、学者、酷的创造者和拥护者拿不出一套办法来对付征服呢?你没有武器嘛。现在摇滚乐在中国不用像以前那么地下了,最大的敌人不是来自意识形态,而是市场化体制。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要学会怎么利用它,然后反抗它。”
但批评他今日文字的人也很多。有人写道,“你这两年的乐评呈现出一种极其病态的趣味,一味追求艰涩的文字,如果剥去一切的浮华和欲盖弥彰的无能,郝舫之于中国乐迷只是一个空享其名的卖字人。”
也有人为他辩护,“郝舫的方向注定在高处,虽不胜寒,但依旧沉浸于自己的乐趣之中,这是一般人所无法体会的,那种无法自拔的沉溺是用苦心孤诣和形影相吊等价交换而来的。”
末世情结
好多人以为郝舫就是一个对哲学、摇滚乐感兴趣的人,但他却说,“摇滚乐只是我感兴趣的很小的一部分。”现在他更喜欢的是——启示录文化。
“启示录其实是西方人对一类文化的统称:人类已经堕落到一个阶段,这个场景和《圣经》启示录描述的景象差不多了。从反面来讲,人类未来的出路在哪里?很多人认为,恰恰是在这些最阴暗的地方,而不是前途一片光明。比如,很多侦探片有连环杀手,这不是犯罪现象,是文化现象。很多人从连环杀手看到人类未来可能发生的症状,在美国就有很多做学问的人在研究这个现象。每个时代总有一个特别的精神病。这个精神病是社会造成的,是下一步社会变动的集中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