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陈久霖几乎一夜间愁白了头发。本刊去年曾以“一次恼火的收购”为主线报道过当时的一部分情景,但并不知道具体的收购项目即指SPC(见本刊2003年11期)。陈坦言,最初他是有一点不自信,当时,CAO市值只有2个多亿新元(目前其市值已达19亿新元),要“吃下SPC”,无异于“蛇吞象”。所以一开始,是他主动将情况通报给国内一些有实力的专业公司,希望合作收购。开始得到的反应并不积极,陈久霖说,“可能人家觉得我这么一个小公司,实力不够,或者当时他们也不感兴趣吧。”总之,当时国内几家得到通报的公司“都没当回事”。但是当中国航油花了50万美元让美林银行把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端上来以后,事情起了截然不同的变化,“大家开始觉得这个项目很不错了”。于是,一场首先发生在几家中国公司之间的“明争暗斗”开始了。
2003年5月,非典同时在中、新两边都闹得很凶的时候,也正是此项收购在几家中国公司之间展开激烈争夺的时候。当时,国内的“协调机制”已经启动,中国航油虽早在2002年底的时候就拿到了国家的正式批复,同意此次收购由中国航油主导,但非典过后,另一中国公司还是来到新加坡与吉宝集团展开了投资谈判。
陈久霖回忆,当时所以主动把情况通报过去,还出于另外一个考虑—SPC是一个有很强实业基础的公司,而中国航油从贸易起家,还未能积累相当的实业管理经验,所以当时的想法是合作收购,中航油参股或控股,管理交给合作的国内专业公司去做。
但这一步事后看来,是错使一招,全盘崩溃。
当三家中国公司同时向外方表达了收购意愿时,局面马上就变得对SPC非常有利了。由于陈久霖一开始抱定了压价的主意不放手,并且动用了一些关系给卖方施加压力(这一点他事后总结也是自己当初失策的一个原因,虽然省下了这笔钱,但随后为了挽回败局所付出的代价,却又无法衡量了),导致SPC很快就把中国航油甩出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