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在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同时,从根本上承认了\"利\"的合法性。当然,当代企业重\"利\",也提倡\"义\"。这个\"义\",广义讲是精神文明建设问题,狭义说是社会主义企业管理主体伦理意识的建设问题。当前我们讲\"义\",不再是脱离实际历史条件的管理思想,也不再是与\"利\"的对立,企业只有提倡合理的\"义\"和\"利\",才能正确地解决好国家、集体和个人的三者关系。
(五)重均同而轻个性的偏向
中国儒家思想是以人文精神为核心的,但与西方管理思想相比,恰恰又缺乏对个体地位的认同。它虽然处处讲人,但真正重视的是人所属的团体。在\"均同\"思想影响下,总体是神圣的,至高无尚的,个体则是卑微的,微不足道的。这种总体对个体的排斥,构成了中国儒家管理思想的本质。在企业管理上具体表现在:
首先,在企业管理思想上,我们曾经偏重于那些重总体,轻个体的学说。比如:建国后,重视对原苏联管理思想的引进、吸收和探讨,而这种管理思想的一个特点是维护了一种总体至上的观念。反之,对西方国家比较强调个性和个人积极性的管理思想,弃之不顾或否定批判。
其次,企业在管理制度和方法上趋于共同,缺少特点。从前,由于企业是政府的附属物,不是独立自主经营的法人实体,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因此,国家的方针目标就是企业的方针目标;国家的价值观念就是企业的价值观念;国家的管理文化就是企业的管理文化……所有企业同遵一旨,同出一源。
第三,在企业内部管理机制上,\"铁饭碗\"、\"大锅饭\"至今仍是个别企业改革发展的阻碍。具体表现就是讲攀比,不讲竞争;讲均同,不讲贡献;讲公平,不讲效率等等。长期以来这种\"求和去异\"的儒家管理思想,造成了人们根深蒂固的依附性和均同性思想,顽固地保护着人们的心理长城。
第四,以往在企业职工个性上,共同性胜于特殊性,群体性高于个性性。使职工个性长期处于抑制和闭锁状态,个人需要绝对服从集体的利益,排斥任何做法的\"个人主义\"。其结果,使一些企业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