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叟”最近,我就常去。酒保指给我看一张桌子,说就是当年萨特每天来埋首写作的地方。因为萨特,这里经常集聚很多激进的大学生、知识分子,慷慨激昂。有好几次,萨特和卡缪曾在这里为存在主义是否就是人文主义的问题公开激辩。而我坐在那里,不过是个匆匆过客,看秋天的阳光慢慢爬上咖啡馆的遮阳棚,看人来人往,朦朦胧胧的好像回到那个摇曳而激动人心的1960年代去了……
坐在那里,握一杯咖啡,可以没有任何计划,看看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或者佛朗索瓦。萨冈《战时之恋》,是如何开心的时刻啊!
我总是对朋友说:最便宜而感觉最高级的享受就是在左岸那些咖啡馆坐了,一杯咖啡加两个牛角包也就几块钱,再加一本小说,足够你打发一天。你在那营营人声中,不经意的听着1920年代的从奥尔良传到巴黎的蓝调,读你自己喜欢的书,随手写下你的感觉——注意:是用笔写,不是用笔记本电脑,才有情调。那种气氛,到哪里找?
在那种气氛之中,思想可以是现代的,但是周边的氛围却是历史的,浓郁得好像稠稠的沥青一样,无法脱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