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恩（Justin Kan）与席尔（Emmett Shear）共同创立过一家名为奇科（Kiko）的在线日历网，但当谷歌在2006 年也做起同样的内容时，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网站慢慢萎缩。两人在电子港湾上以25.8万美元的价格将苟延残喘的奇科网卖掉之后，开始琢磨他们接下来到底还能做点什么。这对搭档后来做了他们当时唯一能想到的一件事：去麻省坎布里奇（Cambridge）拜访一下格拉汉姆（Paul Graham）。在毗邻哈佛广场（Harvard Square）的家中，格拉汉姆接待了两人，在闲坐漫谈间就帮他们指明了道路：创建讯进视频网（Justin.tv）。如今，这一网站已成为了互联网上最大的实况视频平台，每月用户多达3,100万人，吸收风险资本720万美元。
讯进网不是第一家受到格拉汉姆点化的网站，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家。作为创业孵化机构Y 联创公司（Y Combinator）的缔造者，格拉汉姆既是企业的孵化师，又是其业务的训导员，同时还扮演着与投资者进行联络的中间人角色。Y Combinator是一个计算机术语，原意为运行其他程序的程序；自2005年以来，这家公司已经孕育出了200多家企业，为初创科技企业雕刻出了一种全新的典范模式。格拉汉姆的诀窍说起来很简单：先上线运营（有漏洞也不要紧），然后收集反馈，作出相应调整，再慢慢发展壮大。
针对初创企业，Y联创公司每年会在加州山景城（Mountain View）开设两次“启动训练营”，每次为期3个月。该训练营只有约40个名额，但经常会吸引到上千位报名者。每期训练营结束后，毕业者将拿出一套可行的产品，并形成初步的客户群及收入来源。此外，他们还有机会在“小样展出日”（Demo Day）将自己的创意推销给投资者。在这一天，硅谷的不少风投机构与天使投资人都会到场。
Y联创公司会为每家初创企业提供1.1万美元的资金，每位创始人也会拿出3,000美元，而回报则是企业5% 左右的纯股权。如果这些企业能够发展壮大的话，那这笔股权可就价值不菲了。对于创始人来说，付出的价钱可能高了点，不过，当你看到成群的风投商和天使投资人纷纷为印有Y 联创标记的企业慷慨解囊时，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在该公司今年8月前调教出的最近一批36家企业中，有30家都获得了新鲜的资本血液，其中许多都超过了100万美元的资金输入。
“我们本没有想过创造这种新的模式，”现年45 岁的格拉汉姆带着一股年轻人的真诚说道，“一切都出于偶然。”这个偶然发生在2005年，当时格拉汉姆为那些脑袋里满是商业点子的大学生推出了一个暑假项目。他打动人心的说辞是，别去大公司做无聊的实习工作了，参加我们的项目，你就有机会赢得5,000美元的创业启动资金，并接受格拉汉姆与麻省理工教授莫里斯（Robert Morris）的指导（附：两人曾成功创建在线店面软件制作程序Viaweb，并于1998年以近5,000万美元的价格将其卖给雅虎）。
“我们本以为这完全是一个送钱的项目，”格拉汉姆回忆说，“没想到，暑假结束后，我们居然收获了不少惊喜。”
那次项目格拉汉姆总共收到400份申请，最终他挑选了8份。到了当年夏天，其中的4 位创业者已发展出了具有相当规模的企业，它们分别是：路谱网（Loopt），一家提供社交制图服务的网站，如今拥有用户400万人；红迪网（Reddit），一家用户搜集型新闻网站，2006年被康泰纳仕集团（Condé Nast） 收购； 移付通（TextPayMe），一家提供移动支付服务的公司，2006年被亚马逊网站收购；以及在谷歌压制下的奇科网。
自那以后，Y联创在硅谷的影响力与日俱增。有人将该公司日益扩大的毕业者网络戏称为“Y 联黑帮”。他们携手互助，发展合作，并且都将格拉汉姆当作自己的导师。其中一些人后来自己也成了投资者和引路人。
“与金钱相比，正确的指导往往更为重要，”红杉资本（Sequoia Capital）的合伙人麦卡杜（Greg McAdoo）说，“但以前从没有人能把指点迷津这种事情做到像他这样的程度。”
嫉妒格拉汉姆的人说他旗下运营的一支基金专门采摘Y联创孵化出的“尖果儿”。Y联创曾先后从外界进行了两轮融资，2009年筹得200万美元，2010年获得800万美元，投资者包括布切赫特（PaulBuchheit）、森库特（Aydin Senkut）等知名天使投资人以及红杉资本等风投机构。
不过，这部分资金只是用于该公司的小型初始股权投资。格拉汉姆承认，Y联创的每位合伙人都对那些未能获得太多外部融资的初创企业进行过投资。然而，他坚持表示，Y联创并不强制孵化出的初创企业去接受来自任何人的额外资本。
格拉汉姆出生在匹兹堡的郊区，他的父亲是一位从事核反应堆设计的物理学家，母亲在家操持家务，将他带大。在高中时，格拉汉姆就已经开始自己编写计算机代码，他写过的一个程序曾用于预测模型火箭的飞行轨迹。后来，他在哈佛大学攻读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期间迷上了人工智能。
不过，在制造一台真正意义上的智能机这个梦想幻灭之后，格拉汉姆转向了绘画，他前往佛罗伦萨美术学院（Accademia delle Belle Arti di Firenze）及罗德岛设计学院（Rhode Island School of Design）求学。随后，他来到纽约，租下一间斗室开始了自己的艺术生涯，经常过得穷困潦倒。“当时我就下定决心，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钱的问题。”他回忆说。
Viaweb帮他实现了这个愿望。在卖掉该公司之后，自由而富足的格拉汉姆找到了另一个抒发创意的渠道——在自己的网页上撰写文章。他对各种深奥的编程问题大发宏论，同时也不乏妙趣横生的杂文，例如《论书呆子不讨喜之理由》等。他在一篇名为《击败平庸》的论文中对Lisp计算机语言（Viaweb 即是用它编写的）做出了精妙的点评，吸引了多达5万次的页面浏览量。
根据他在哈佛大学的演讲，格拉汉姆后来撰写了《怎样创业》一文，正是这篇文章，让他认真思考起了有关天使投资的问题，并促使他最终产生了成立Y 联创公司的想法。
该公司是由格拉汉姆与他的3位密友—— 莫里斯、利文斯顿（Jessica Livingston） 及布莱克威尔（Trevor Blackwell）——共同创立的。莫里斯与格拉哈姆相识于哈佛大学，他是一位Unix计算机语言的权威专家。当年，开发出Unix 语言的贝尔实验室（Bell Labs）想将网络编程标准整合进Unix 语言，于是他们便找来了莫里斯，而当时他才17岁。利文斯顿是《创始人的故事》（Founders at Work）一书的作者，该书讲述了一系列著名科技创业者的人生历程。Y 联创刚成立时，利文斯顿与格拉汉姆正在恋爱，如今两人已成婚。布莱克威尔也是哈佛大学的博士，他在组建Viaweb 之后，又创立了万能机器人公司（Anybots），并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个能够行走的机器人——它在不断变化的表面上移动时，可以像人一样动态地调节自身的重量分布。最近，Y 联创的合伙人团队中又增添了新人塔加尔（Harjeet Taggar），他参加过Y 联创的2007年冬季训练营，后出售了自己创立的企业。
格拉汉姆表示，10月底启动的下一期训练营所收到的申请数量可能会超过1,500份，其中只有80位申请者可以获得在山景城接受公司创始人面试的机会。许多优秀的申请者都是极有成就的编程师，他们有出色的小样作品，只缺一道硅谷的镀金。不过，格拉汉姆与Y 联创业并不只是在寻找新奇的概念。“我们早就意识到，创业者本身要比创业的点子更加重要。”格拉汉姆说。
Y联创的考察程序是吸引投资者的重要因素之一。“这道程序就相当于是为我们做了一场预审。”曾投资过谷歌、贝宝及推特网的知名硅谷天使康威（Ron Conway）表示。他已经向20 家Y 联创企业注入了资本，其中7 家出自最近一期的训练营。投资者们之所以青睐这些企业，是因为目前苹果、微软、谷歌、思科、甲骨文、英特尔与高通等业界巨头的资产负债表上有2,000 多亿美元的现金可供收购之用，因此一些由Y联创孵化出来的企业很可能不久便能卖出个好价钱。
Y联创对创业者们的培训指导通常在每周四下午进行。在这期间，他们将与格拉汉姆或其他某位合伙人会面，先报告项目的最新进展，接着就如何解决棘手的问题展开头脑风暴会议。创业者们都表示，格拉汉姆有一种非凡的能力，他可以一针见血地道出某项创意的弱点，也能够将它的独特优点发挥到极致。“他的头脑就是一个储存了无数创业成功与失败经验的信息宝库。”千忆网（1000 Memories）的联合创始人阿德勒（Rudy Adler）说。
千忆网为人们提供了一个在网络上纪念已故朋友和亲人的平台。不过，阿德勒一开始的创意并非如此，他起初想的是创建一家城市地图网站，让用户标记下朋友们最喜欢去的地方。格拉汉姆对此并不看好，因为他曾经目睹过其他初创企业走上类似的道路，但路的尽头却是失败。不过，格拉汉姆还是放手让阿德勒一试。几个星期之后，效果不佳，于是他们便转向了千忆网这个后备计划。
周四的讨论结束后，是一顿家庭晚餐。最近的一次聚餐总共用掉了54斤红辣椒，分装在7个大锅里，起锅后盛在冰面上供人享用。晚餐上通常会邀请到一位科技界的重量级人物，如脸谱网的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及团宝网（Groupon）创始人梅森（Andrew Mason）等，在众人用餐之际，所请的这位见多识广的嘉宾会为大家讲故事助兴。
在“小样展出日”，Y联创的巨大吸引力才真正完全展现出来。当天，该公司的仓库中摆好长长的3 排座椅，天使投资人和风投家坐得满满当当。由于空间限制，一次只能容纳150 位投资者，因此现在每期训练营都会有3 个“小样展出日”。整个过程中，每位创业者只有两分半钟的时间来陈述自己的产品和构想。
这项活动只对受邀者开放，不过格拉汉姆也表示，任何投资者只要事先开口提出请求，都可以参与。影星黛米 · 摩尔（Demi Moore）及艾什顿·库（Ashton Kutcher）参加了8月份举行的最近一次活动，这两人都投资过数家Y 联创孵化的企业。库彻算得上是一名天使投资人，凯斯西储大学（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的经济学教授希恩（Scott Shane）说，像他这种身份的投资者在美国共有3.2万余人，并且数量还在不断增长，去年该群体总共开出了124亿美元的支票。
EB金融集团（EB Financial Group）是一家负责安排新兴公司股份交易的硅谷企业，该集团的执行董事阿拉布柯尔克（Laurence Albukerk）表示：“公司的价值全靠炒作，你炒作得越烈，价值就越高。”
对于许多硅谷内部人士来说，他们其实并不需要这些大肆的炒作，因为这往往会导致他们必须付出更多才能获得Y 联创嫡传企业的股份。“你到场后，发现许多风投机构早早就等在那里了，大家稍一竞争，价格很容易就上去了，”头标资本公司（FirstMark Capital）的执行合伙人海兹曼（Richard Heitzman）表示，“不过，到头来，该出的钱还是得出。我不会因为其中的价值有炒作的成分，就舍不得花钱。”头标资本公司已向Y 联创孵化出的仕达普汇（StubHub）、网备（Netgear）及当街网（TheStreet.com）3 家公司注入了资本。
在这场商业游戏中，真正的赢家是像马阿（Jessica Mah）这样冉冉升起的创业新星。这位年仅20岁的Y联创训练营毕业生创立了英迪诺公司（Indinero），致力于为小型企业提供基于“云计算”的会计程序，她说：“看着这么多人争相投资我们，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英迪诺近期刚刚在一次非公开估值中筹得了120万美元的新资本。
这家公司代表了格拉汉姆设计的典型创业模式。马阿在申请参加Y 联创的夏季训练营时已有了产品原型，在格拉汉姆的指导下，她添加了新的功能，进一步美化了网站，并迅速接纳了各种变化。“先推上线，让用户来决定到底缺些什么。”他建议说。截至今年8月底，马阿已揽到了2,500位客户；两个月之后，客户数量已接近6,000名。各种建议与评论也纷至沓来，敦促马阿把界面做得更有灵气一些。“看着人们在使用你的产品时表现得兴奋不已，这种体验对我很有启发。”她说。
高地资本合伙公司（Highland Capital Partners）是位于麻省莱克星敦（Lexington）的一家风投机构，该公司的一般合伙人贝尔（Peter Bell）表示，一家初创企业如果有能力在短时间内证明自己的商业理念，那么即便其产品有瑕疵，还是会赢得投资者的青睐。“如果创业者有一个优秀的团队和一款出色的产品，那么就始终具备成功的实力。”他说。高地资本合伙公司投资的Y 联创企业包括挖格（Digg）、图搜（Mapquest） 以及问杰（Ask Jeeves）等公司。
但另一些投资者却没有如此乐观。今年9月份，知名博客TechCrunch 的编辑阿瑞林顿（Michael Arrington）谴责一帮颇有威望的天使投资人串通勾结，暗地里排挤其他竞争者，以达到压低初创企业估值的目的。据说他曾闯入这些人在旧金山宾38号餐厅（Bin 38）的饭局，当时他们正在商量计划。“阿瑞林顿误会我们了，并且当晚他也不在场。”硅谷著名投资人麦克鲁尔（Dave McClure）说。当晚在场的其他人士也否认了串通一事。不过，麦克鲁尔承认Y 联创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他还表示：“格拉汉姆在投资方面教会了这些创业者很多东西，如今投资者之间的竞争是越来越激烈了。”
虽说如此，格拉汉姆仍然对这一圈子心存怀疑，不过他觉得这些纷扰根本无所谓，因为目前Y 联创已经有了相当庞大的投资者基础。“他们不可能达到目的，这整个事件只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他说。然而，阿瑞林顿并不这么认为。“在达成的每一桩交易中几乎都可以看到这些家伙的身影，”他表示，“他们的行为绝对可以算作是串通共谋。”
格拉汉姆总是在为创业者争取更有利的融资条款。可转换票据是他经常使用的一种有效工具，它可以在一家初创企业的下一次估值时转化为股本。这种可转换票据往往附带估值上限，以保护早期投资者的利益，避免一家公司大获成功时他们的股份被稀释。
假如现在有一张价值100万美元的可转换票据，它在开出时相当于一家初创企业50%的估值。如果该公司业务突飞猛进，在下一次融资时市场估价已升至1 亿美元，那么这100万美元的债务就变成了100万美元的股本，但它所占的股份仅为该公司的1%。然而，如果该票据附带有一项1,000 万美元的估值上限，那就意味着它在这家价值1亿美元的企业中占有的股份达到10%（即100万美元除以1,000万美元）。估值上限为创业者提供了更灵活的操作空间。通过为早期投资者提供更低的估值上限，创业者便能吸引到更多的人踊跃参与投资。“可转换票据意味着投资者不能再拖拖拉拉了，他们会抢着出手的。”格拉汉姆说。
任何行业都会有竞争， 格拉汉姆的这门生意也不例外。科技之星公司（TechStars）是一家位于科罗拉多州博尔德（Boulder）的孵化机构，在波士顿、西雅图及纽约都设有分部，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科恩（David Cohen）表示，目前在全美大约有100家类似的机构，其中大多数规模较小。科技之星旗下划分了4大市场，该公司每年会为每个市场吸收10家初创企业。满足条件的创业者将参加为期3 个月的项目；目前，在第一批的40 名毕业生中，有60% 的创业者每人都已经筹得了至少60万美元的资金。
在科恩的公司后面，其他孵化机构的规模都差得很远。不过，越来越多的大型企业正在着力打造属于自己的Y 联创。团宝网的创始人之一、身家近10亿美元的芝加哥人勒夫柯斯基（Eric Lefkofsky）就有类似的计划。
格拉汉姆对竞争持欢迎态度，“这样更有助于人们创业，”他说，“如果我们看走了眼，没能为那些有潜力的人提供资金，那他们还是有机会在其他地方获得投资。”
面试改变命运
在申请加入Y联创训练营的创业者中，只有不到8%的人能够获得前往该公司总部参加面试的机会。而对于这少数人来说，成功入选的几率也只有50%。每场面试的时间只有10分钟。“整个过程非常迅速，”格拉汉姆说，“我们尽量把一切都安排得随意一些。”
在Y联创的合伙人面前，面试者要拿出某种形式的产品并加以说明，不管产品多么粗糙都可以。格拉汉姆要的是所谓的“思辨能力”，即对自身产品的方方面面都有所思考，无论面对怎样的质疑都能够从容应对。“如果我们能难倒他，那就说明他的这个创意不行，”格拉汉姆说，“因为我们只考虑了10分钟而已，而他们却已经就此思考过好几个月了。”
他们还要求面试者穿着尽量随意。在面试之前，前几届的毕业生会与面试者谈天说地，以营造出一种轻松友好的氛围。但即使这样，有人还是会紧张得冒汗。“有些人握着鼠标，手不停地发抖，”格拉汉姆说，“我们看着都替他难过。”
整个过程确实相当具有紧迫感。试想一下，5位Y 联创的合伙人站在你面前，围着电脑屏幕对着你的作品小样指指点点，有时候他们会同时问出各种问题。在你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面试就结束了。“简直让人云里雾里的，”千忆网的创始人之一阿德勒说。
这一届训练营的面试定在11月18日至21日，中间横跨一个周末。格拉汉姆会在期间的每个晚上打电话给当天的面试者，告诉他们命运如何。在紧接着的周一早晨，格拉汉姆就会将所有入围者召集到Y联创的大楼里，做一番鼓舞人心的讲话，并建议他们立即搬到湾区（Bay Area）——虽然训练营要到6周后才会正式开始。
创业导师新出炉毕业生
Y联创公司孵化的最新一批创业者是从1,000名申请者中挑选出来的，他们在今年8月份正式出师。在所有的36名毕业生中，83%的人都已吸引到了新的投资。硅谷天使投资人康威认为这是Y联创开营以来最好的一届，他个人已经投资了其中的7家初创企业。以下是最值得关注的3家公司。
嬉芒网（Hipmunk）
古德斯坦恩（Adam Goldstein） 与哈弗曼（Steve Huffman）决心打造一个比卡壳网（Kayak）更好的旅游搜索引擎。嬉芒网的界面灵巧，它会自动隐藏需要多次中转或是搭乘联营航班的行程。哈弗曼曾创立过用户搜集型新闻网站红迪网，后于2006 年卖给康泰纳仕集团。“我一开始并未抱太大希望，我想要是它失败了，我就再换个更好的创意来做，”他说，“但现在看来我们干得还不赖。”
英迪诺网（Indinero）
马阿的这家网站致力于成为小型企业的理财专家。该网站可监控一家企业的所有交易，让经营者能对自己的资产负债和收入情况一目了然。对于每月交易次数少于50次的企业，网站提供免费服务；500次交易以内的企业每月只需支付29美元；无交易次数限制的服务价格也仅为99美元/ 月。8月份，马阿从一批天使投资人手中筹得了120万美元的资金。截至目前为止，这家网站已吸引到了6,000位客户。
千忆网（1000Memories）
一年前，在一位朋友去世之后，阿德勒偶然在脸谱网上浏览起了他的页面。有关这位朋友的各种故事和图片让阿德勒唏嘘不已。后来，脸谱网关闭了这些页面，此举促使阿德勒与古德（Jonathan Good）和哈尼卡特（Brett Huneycutt）联手创立了千忆网，一家让人们能够在互联网世界中缅怀过世故人的网站。到目前为止，他们已从天使投资人手中筹得50万美元。这家网站目前免费，但不久后会针对一些高级功能收费。“这是网络上不曾有过的一个世界。”阿德勒说。
译 小卡 校 黄凝
